10年前﹐俄羅斯還在為45億美元的救助資金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斤斤計較。如今﹐憑借6,0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克里姆林宮變得更加財大氣粗了。不過﹐在這種表象之下卻是不穩固的經濟現狀。

目前的金融危機強化了這個國家對經濟的控制。曾經強大的壟斷寡頭現在只能向唯一的渠道──克里姆林宮──尋求信貸資金。除了已經控制了佔據主導地位的能源業﹐莫斯科的權力還在進一步擴大。據全球情報咨詢機構Stratfor的帕皮克(Marko Papic)說﹐目前俄羅斯政府是銀行業最大的單一債權人﹐佔銀行業所有負債的12%。

克里姆林宮的實力應會保證俄羅斯不會重蹈90年代危機的覆轍。同所有地區一樣﹐國家支出將在某種程度上抵消消費的下降。

不過﹐政府的“穩定之手”依然難以消除痼疾。

俄羅斯列寧格勒地區Pikalevo Aluminous工廠的廠房處於閑置狀態

在任何地區﹐生產率對於財富的可持續增長都至關重要﹐對俄羅斯來說也不例外。其龐大的經濟規模和常常顯得荒涼的地理位置讓經濟發展需要走資本密集型的道路。

歷史狀況也是一個不利因素。咨詢機構IHS Cambridge Energy Research Associates的古斯塔夫森(Thane Gustafson)說﹐很多人都忽視了前蘇聯於不久前犯下的歷史錯誤。當初的遺留產物之一就是為滿足中央計劃經濟的需要而建設的基礎設施。

腐敗也是一個問題。《俄羅斯到底如何運作》(How Russia Really Works)一書的作者萊德妮娃(Alena Ledeneva)看到了在解決這個問題上的一些進步﹐如總統對腐敗問題的公開言論和去年12月份時的反腐敗立法。不過﹐她說﹐經濟危機可能讓增加透明度的努力出現倒退。

再就是勞動力問題。自前蘇聯解體以來﹐俄羅斯的人口已經減少了600萬﹐降幅約為4%。

近期鼓勵多生育的政策和早先的經濟繁榮都有助於提高出生率。不過﹐這種緩解可能也只是暫時的。喬治敦大學(Georgetown University)俄羅斯人口專家費什巴赫(Murray Feshbach)預計﹐在今後10年里﹐年齡在20至29歲的女性人口數量將減少至少三分之一﹐這是前蘇聯解體後出生率下降的反映。與此同時﹐死亡率仍居高不下。費什巴赫稱原因之一在於肺結核等嚴重疾病的頻發﹐他估計這些疾病的爆發程度是世界衛生組織(WHO)對疫情定義的兩倍以上。他估計有30%至40%的俄羅斯男性在退休年限前死亡。

麥肯錫(McKinsey & Co.)的數據顯示﹐到2020年時﹐俄羅斯的勞動力可能會減少1,000萬。除了對社會和地緣政治的潛在影響﹐提高生產率變得更為重要了。麥肯錫認為﹐在俄羅斯的5個工業領域中﹐平均生產率只有美國的26%。

過去10年里俄羅斯生產率的迅速提高主要來自老工業產能的開工率從低於50%提高到了2007年的80%左右。進一步的提升將難以實現﹐尤其是如果世界其它地區復蘇緩慢的話。很難想象俄羅斯工業會在重新轉向中央集權式的歷史做法時得以採用最佳的操作規范。進口關稅的上調和莫斯科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願望的明顯降溫對提高競爭力也不是個好兆頭。

與10年前不同﹐克里姆林宮現在不差錢。油價的走高也對俄羅斯有益。事實上﹐由於能源產業目前佔俄羅斯總出口的65%﹐它對大宗商品的依賴程度在過去10年里已經越來越高了。

不過﹐投資者若想增加對礦產資源的投資﹐有更簡便的方式。即使俄羅斯度過了這次危機﹐它在持續發展和長期投資前景方面所面臨的更為根本的挑戰仍然難以找到答案。
LIAM DEN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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